前兩天翻照片，記得也是誰要離開，你攢了個火鍋局，我們拉大隊浩浩蕩蕩地從AG5樓出發，走去佐敦吃火鍋。那張照片裡你一身牛仔，走在最後，高挑瘦削的背影。那是2017年的12月。
3年過去，曾經坐在那個辦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我們這幾個常駐理工的「釘子戶」。這日子呀，一旦用了「年」來計算，人都變得感傷起來。就像是，若你還在，今年該是我們在理工給你過的第三個生日（去年的特殊狀況忽略不計）。

是的，今年我們又在AG5樓給你過了生日。以往的生日，總是我們看著你許願。今年在世界各地的大家，一起給你許了好多好多的願望，你一定也都聽見了。

這個特殊的年頭，大家也是很久很久沒能聚在一起，連脫了口罩坐下來吃蛋糕前也得先確認對方是近期一起吃過飯的人。今年大家有如困獸鬥般，恍恍惚惚地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復中逐漸麻木。想來你還是比我們幸運些，不用經歷這所有的荒誕與玩笑。

得你庇佑，大家的日子雖然壓抑，也算是在向著該往的方向前進。收穫了些成績，也不斷在經歷各種挫敗和考驗，但大家似乎還是繼續奔走在各自的熱愛裡，應該是你願意看到的吧。

我們都很好。只是都很想你。

晚上在「寄托論壇」找房子，找來找去，房子沒找到，卻想起了這七年的港漂歲月。

第一年是住在大埔墟，第二天就興沖沖地跟同是老鄉的你見面，約在了新都廣場，你當時住在紅磡。那段時光，你總嫌棄大埔墟太偏遠，我就過去PolyU找你，混進你們學校飯堂，吃了不知道多少頓。

後來，我仍在大埔墟，你又搬到了大圍的金獅花園，我做完家教後，你跑完步後，就去那邊找你，去你推薦的那家「牧羊少年」。

再後來，你又搬到了樂富，那家商場的樓上總有一家「吉野家」，你家教賺了錢，當時我還在做家教，你請我吃了一頓暖暖的「小火鍋」。

再再後來，我入職了，你做齊博士了。記得有一次，晚上混進了你的宿舍樓，跟你在大堂聊了很久。

之後幾年，大家都是漂來漂去，你說你曾經住過上下舖、客廳、單間，知道漂泊日子的人間冷暖，平時多存善心，在地鐵看到別人的背包拉鍊打開時會提醒對方。你說過「信息如此發達的年代，想要聯繫是太簡單的事情了，不像晏殊那個年代『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最近在Wechat才留意到，原來這七年間幾乎每天都會在wechat聊天，七年間見證了彼此的成長與酸甜苦辣，彼此面前多了一點「無所顧忌」。現在，Contact的list裡面卻少了那種「無所顧忌」。

你我都是臉皮薄的人，不輕易向他人張口求救，除非是自己願意之人。幾年前的一個深夜，我一個人腸胃不舒服，獨自去了醫院，晚上十一點聯絡了你，把我家人的內地電話發給了你，說等下可能要做手術，到時候遇到緊急情況，你可以幫我聯絡家人，整個晚上折騰完已經半夜一兩點，你還在電話那邊等著，直到我報了平安，你才入睡。

最近，幾乎每天都會約朋友一起吃飯，和好同事，和好同學，每每吃到好吃的東西，還是會想到你，心想：又發現一處好地方，下次約起，如何？

齊齊：
今天我們去了你一直說想去的F&M啦，但太貴而且食物也很一般，你沒吃到也不會特別可惜啦~

雪峰，

  今天是我知道消息的第21天，可我的心中还是非常悲伤，我每天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可还是忍不住不停的想你，所以又给你写第二封信。我想我如果去年11月回家以后跟你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悲伤，这样无法释怀。可现实是我们一直在联系，互相说每天什么都不想干，还一起把Confirmation拖到了最后。

  我想跟你说几句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曾经说过一些傲慢无礼的话，真的对不起，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意要伤害你。想起那次我们去看演出，我看到你那个手包，顺这个话题继续聊起来，你说去那种店买东西导购总是以貌取人，我竟然直接回了句“那是你心理作用吧"。还有那次你去Tiffany午餐后的第二天找我吃饭，我说“看你拍的那图，我应该也不会去了，看着不是很精致"。你紧接着说我们可以约那个马上要开的Fortnum&Mason, 我竟然说了一句“你可能会觉得有点贵"这种话。 但你却很包容的说“没事啊，反正就去一次，拍个照"。 我现在想想这些，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情商，很讨厌，而这种讨厌的时刻可能还有很多，但真诚善良的你总是一直包容我。记得有一次你说觉得我干净单纯，可是跟你一比，我真的无比惭愧。

 还有对不起，作为朋友，我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你。说实话，很多次我们聊天我都觉得你其实内心有点孤独，尤其是11月学校被破坏，我感觉到了你并不是那么想回家，但我却没有更多的去关心你，了解你。其实我也想，但性格使然，总是觉得不好意思。非常让我难过的是，看着写给你话的这些朋友，好像大部分你都曾经跟我说起过，有学法语的朋友，有你的本科同学（一些还跟你闹过小矛盾), 有你的呼市老乡，有教你健身的朋友，有和你睡过上下铺的师兄，有和你一起读研但却离港让你不开心的朋友等等等等。我回头想想每一次你总是与我分享自己，分享快乐，而我除了大部分时间跟你抱怨这个那个之外，好像从来没有让你了解过我自己。很多我们之前说过的话，我现在想起就觉得无比痛心。比如那次我们同年入学的博士生吃完饭后，我跟你说“咋时间这么快，转眼都一年了”，你说“可我们还年轻”，以及那次去看演出路上，你说“哎呀，咋一下都有皱纹了，一下都老了”，还有我不止一次在你面前说过“人一生就只能活一次，干嘛不活的美好点", 你说“是呢，还有很多地方都没去，很多事都没做呢"。当这些话不停的在我耳边出现，我实在是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你离去的消息，现实干嘛要这样残酷啊？

可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总是包容我，与我分享快乐。谢谢你在我表现的有点冷漠的第一学期甚至是第二学期初，你还总叫我一起吃饭，让我感觉到了温暖。你真的是我在香港遇见的最好的朋友。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回到香港后会是什么情况，感觉学校里到处都会是你的影子，包括学校外面的那些饭馆，因为我第一次去那些地方都是你带我去的。

其实我们也算有缘，我并不知道你喜欢小王子，我当时去比利时回来送你的那个水晶球也只是为了还你去年去日本回来送我的手信以及去韩国之前给我的零食小吃，但它刚好却是你喜欢的小王子。我反复看了你给我拍的那个你摆在桌前的水晶球，发现里面没有那朵高傲的玫瑰花而是只有小狐狸。那么，我想小王子去到狐狸的星球，才会是最幸福的吧。因为谁不希望遇见一个狐狸啊，有狐狸的指引，理解，包容，和给予，小王子肯定不会孤独的，愿这就像你朋友圈封面上的那句话，“有人在未来等风也等你"吧。

我很害怕，我的理性声音告诉我"普通人"的逝去很快便会被人遗忘的，但我不要这样，我回去香港后就会把那座水晶球取回来，我要好好保存它，因为每当看见它，就会想起你。

                                                                                                                                      Ruitian

                                                                               

齐齐：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年纪，要用这种方式去怀念你。没想到6月2号临时安排的线上meeting最后那句“see you” 成了永远的告别。看着这个网页一点一点被搭建起来，来参加纪念活动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是为你而来的，你知道吗？

昨天看到一些你大学时候的照片，活泼开朗能歌善舞哈哈，与现在的你的确不太一样，不过依旧美美哒。虽然我们是同一年入读MA，但那时候也因为不同系不认识。之后我来到了CBS工作，认识了你和铅笔姐。我们俩一起带队去韩国比赛，我们三精心搭配就为了吃与Tiffany餐厅相配的一餐。你们陪我去迪士尼过生日。我们买好了卫衣说要去大理，我们说要等你回来补过生日，我们说要一起去irent的房子... ... 你说去内蒙要吃涮羊肉，之后你熟悉了荷兰后可以去找你玩，去看极光。一切都在计划中，却在意料之外。

谢谢你的到来，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离别有时，重逢可期。希望你在另一个时空里继续是美美的少年。齐齐，想你！

Tracy

亲爱的雪峰，

我们相识于18年9月博士入学，可能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你众多朋友中普通的一个，可对于我来说，你却是真正能走进我心里的好朋友。我非常非常重视和你之间的友情，只是都没有表现出来让你知道，哎，这真的很遗憾啊。

你在我眼中并不完美，但却非常自然真实。跟你相处也是这种感觉，简单、自然、真实，我愿意无条件的信任你。我们在一起聊文学，聊电影，聊艺术，聊旅行等等。我翻看我们的微信记录，我真的怎么也无法想到去年11月9号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天吃完饭后，你说你下周就去看房子，说我们租那种单人studio，然后做邻居，一起上下学。可谁能想到两天后学校就出事了，我也回家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你以这样不告而别的方式离开我，我真的非常难过，但我没有办法了，只能尊重命运的安排。如果你能不再孤独，不再流泪，失去你的痛苦我自己承担。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会带着对你的思念勇敢地生活下去。你憧憬的生活与生活方式，我想我了解的，因为那也是我喜欢的生活，所以我要把它化作现实，你说好吗？

记得那次在泰国餐厅，你突然和我说到了友情和爱情的话题，你原话是“不懂爱情，不知道那是什么，没经历过”，还用诙谐的语气和我说“我不期待婚姻喔”。哈哈，还记得吗？我当时都没有接你的话题继续说，可我现在想说，爱情是抽象符号，爱却是真实感受，而你真的是一个有博爱之心的人，你爱生活中的快乐与烦恼，爱遇见的每一个朋友，爱自己的理想与追求。那在深刻的友情里面当然也会有爱，而且这种爱更加自然与高级，因为它不需要人为规定该以何种方式延续，而只是志同道合，心灵相惜的朋友们愿意共同前行。说到这里，我把我看过的小说《渺小一生》里的一句关于友情的话分享给你，我很喜欢这句话，也要让你知道，这么多朋友都很爱你，他们会带着你的理想与精神勇敢前行。

同时，我把我的思念做成了一个小视频 （特别遗憾的是，我们从来没有拍过合照），里面的大提琴曲《殇》，你听到他就会感觉思念像海浪一样将你拥抱，而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日月轮转和四季更替，终将在春暖花开的一天，我们又会再次相遇。
                                                                                                                                           睿天

亲爱的齐齐学长：
  今天是我的生日，却再也不会收到你的祝福了。去年一别，竟是永恒。蓝色的牛仔外套，白色的体恤，这是我镜头里最后的你：干净阳光，温润善良。
  每次见面前，你都嚷嚷：“小灏你一定要给我拍好看的照片啊！”于是从你们的毕业照开始，我便用镜头记录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记忆里：你端着水盆叼着牙刷很爱干净；每次在HK路过乐高都不忘拍照给我；玩Uno时看着手里一把牌的Hw笑的憋红了脸；和lyd如老夫老妻般拌嘴只为了点餐时多点一份香菇；沙田石门的大排档，车流不息的红磡隧道，夜色下的港理工…你带我去到你的办公室，在工位上感叹你人生追求理想时的执着与坚毅，“硬生生”活成了你想要的样子，我打心底里佩服。我仍清晰记得在711你用流利的粤语帮我充值八达通，我惊奇欣喜的望着你，笑得像个孩子。
  每一次分别时的拥抱，此刻都显得尤为宝贵，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上一次，竟是最后一次。
  《寒战》里，简奥伟在烛光和酒精中对着已故友人的照片落寞缅怀
欧：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简：所以我们才需要相机
  愿你魂安

小灏

你离开半个多月了，还是很想你。这段时间我像失恋了一样，拼命回忆我们的过去，寻找一切跟你有关的痕迹。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的意难平，我无数次问身边人，为什么是你。那么贴心那么温柔的你，那么善良那么优秀的你，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这些天我整晚整晚睡不着，闭上眼睛总会想起你，想起和你一起的日子。从大连到香港，从18岁到25岁，我们陪伴了彼此七年的时间，一起读书，一起租房，一起旅行，一起毕业。你见证了我从恋爱到结婚的过程，我也见证了你为了追求学术梦想作出的努力和牺牲。我记得你喜欢穿浅色的衬衫，总是不自觉地拨弄头发，大笑的时候会捂着嘴巴，你总是温温柔柔地叫我群子，总是反复提醒我交水电网费。我记得我们一起吃过的谭仔米线，看过的小时代，听过的苏打绿刘若英和周杰伦，我记得你顶着大太阳帮我搬家，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我记得我们一起去龙虾湾hiking，回去的路上找不到巴士站走了很远的路，我记得在台大帮你拍照你怪我没耐心，吃晚饭的时候也一直在赌气。我记得每次你给我推荐的餐厅我都不喜欢，而我做好的饭你也总爱挑三拣四。这些琐碎无趣的生活细节像电影画面，一帧一帧在我脑海里播放，却残忍地被现实加上了黑白滤镜。

离开香港的前一天，你来帮我拆家具。看着我们一起合租了两年的小房子一点点被搬空，慢慢回到最初的样子，两个人都很感慨。那是我们真正脱离校园开始面对社会的地方，是我们在他乡彼此取暖和慰藉的港湾，也见证了我们朝夕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我知道你当时很难过，身边朋友一个又一个离港，而你申请博士的过程也没有想象中顺利。那天你轻轻拥抱了我，然后转身离开，我们甚至不敢多看彼此的眼睛，怕控制不住离别的情绪。

以前我们几个总笑你太过文艺，喜欢发些忧郁的小文章，现在却无比珍惜你留下的一字一句。这些天我把你的微博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一会哭，一会笑，好像能感受到你当时的心情。静静读书的你，听着歌跑步的你，收到明信片的你，喜欢小王子的你，温暖的你，孤独的你……每一个你都那么鲜活，那么真实地在我眼前。

夏天還在 你卻已離開 | 地鐵沒有停在終點 我在中途下了車 | 要去參加 好友的演奏會 不知道有沒有我喜歡的曲子 | 在音樂廳 有兩個小朋友穿著帥氣的皮鞋 爸爸在給他們拍照 | 如果我把你忘記 請原諒我

这是你微博里最让我难过也最让我释怀的一篇，难过的是你仿佛很久之前就有预感，要在这样一个夏天跟所有爱你的人不辞而别，释怀的是你终于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生活，忘记所有纷争和伤害，听你喜欢的曲子，爱你想爱的人。

如果你把我忘记，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爱你的群子

雪峰，总是亲切地叫我姐姐，而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温暖、善良又美好的少年。

第一次见你是在PACLIC32（18年底，理大主场），那时你还不知道我，我却注意到你，白白瘦瘦净净的很明媚，笑起来很有亲和力。你忙前忙后，但仍然是很儒雅和有条理。

19年3月4日，我正式来到理大工作，成为了黄老师研究组的一员，你是第一个欢迎我入组的，还主动关切和询问我的办公室安顿情况，听说我被暂时安排在GH710，你好几次跟我说要和Canny软磨硬泡，吵到她不耐烦就能把我换到六楼了，大家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可惜我比较无所谓坐在哪里，也害怕给人带来不便，便没有去争取，造成了第一个遗憾。

后来的日子里，我们大家时不时也会去吃个午饭，偶然还会出去聚个餐，印象深刻的一次是19年农历新年聚餐，黄老师邀请大家在富豪吃饭，那个时候大家也不太认识我，我们互相介绍，你说自己是齐齐，是团宠和颜值担当，还给我们普及了敷面膜的重要性，把大家都逗得好开心，我也一点不觉得生疏。最后一次和你吃饭是2019年8月28号，我即将去北大报到，临出发前叫上了你和Tracy和彦霖，本来还叫了Beth,可惜她太忙了没有参加。我们几个去了尖东吃日料，我们竟然当着你的面谈了很多生孩子和带孩子的痛，不停地向你吐苦水，觉得生活好苦好难，做女人好辛苦，你一直都像闺蜜一样在倾听，一点也没有不耐烦，满眼都是心疼（现在想想，我们的痛和你比起来又算什么）。那顿终于是我请客，后来我们吃完饭，路过一家奶茶店，彦霖请我们喝奶茶，我们都好开心，你说还要赶紧回办公室准备去日本参加PACLIC33的行程，那一次很可惜我没有投PACLIC的文章，所以你们那张在日本的合照里又遗憾的没有我。如果那次我再努力一点点，投一下PACLIC，也能和你有多一点的回忆，这是第二个遗憾。

后来我们时不时还会有工作或研究上的往来，关于HKLO，关于学习Python和R,关于你的博士论文进展，有一次我遇见你在楼道上一筹莫展，你说很珍惜自己得来不易的博士机会，可是现在似乎被卡住了，有些痛苦，想和我谈谈，我们就去了物理材料系那个黄色的桌椅上，你给我详细讲了你老板的的那篇关于emotion的文章，以及你在PACLIC做的初步数据标记和分析，感觉很难找语料，找了也不知道咋分析，分析了pattern也不明显，有点踌躇不前。其实那次谈话，学到更多的是我，我了解了你的课题的框架，学习了情感的分类（比NLP的分类精细和有趣的多）及和隐喻等多种关联，以及颠覆了我之前对epistemic的理解，我很遗憾没能给你提供什么语言学上的建议，但从数据的处理、分析的方向和维度上做了点建议，也不知道后来是否对你有帮助。我看到你为了学术那么用心和执著，我既心疼又敬佩，可是现在成为我心中的另外一个遗憾，如果当时我再多腾出一点点时间帮助你，甚至和你一起写个Paper,那该多好。

再后来经历了香港暴乱，新冠疫情，我们再也没有物理上见过，但还是偶尔会微信上通信，即便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温暖，亲切。你会关心我在北大的时候怎么样，习不习惯，我跟你讲我在北大除了一些研究上的工作，也会参加一些有趣活动，比如为了元旦表演要给小猪佩奇和紫薇格格配音。你也会关注我在朋友圈的牢骚，发觉我生活上遇到重大困难会关心我的心情，鼓励我重新面对人生，让我要多爱自己，好好把身体养好，写到这里我已经泪流满面。。。。。。齐齐，你是多么温暖的人。

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我甚至有些愤怒，但却很无奈，你为了我们做了太多太多，默默地，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而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呢。只有好好地活着，把你那份也活下去。

你是触动我们柔软的内心，那个永远的善良的美少年。

永远爱你的姐姐

齐齐：
真没想过会这样跟你联系，我的情感至今不允许相信这一切。
我多希望这是一场恶作剧，最终你还是会出现，就像第一次在CBS见你的时候那样。
我记得那天我和龙兴在CBS的走廊里反反复复看到你很多次，从办公室到茶水间。
我还收藏着你那年圣诞给我的贺卡。我还记得你12月8号的生日。
我不知道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我很想知道但又不愿去了解，但愿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其他所有平行世界里，齐齐你还在的，只是你抛弃了这个最糟糕的一个世界。在其他的平行世界中你还是那个白衣少年，只是你留下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中，对你无限的思念。
温涵

齐齐， 你是我在理工最难忘的回忆。你在最初人生地不熟的香港给了我亲切感，让我结交了这辈子难忘的朋友。怀念天天跟你一起吐槽食堂，却还是难免不吃的两餸，怀念你带我们聚餐去玩的时光，怀念你指导我在CLSW的第一篇论文，怀念我们一起开会的日子和办公室的笑声朗朗... ...
记忆中的你是文艺的，阳光的，温暖的，热情的、开朗的、帅气的，学术的，...
还有多少事没做啊，你还没来澳门找我玩，没去珠海泡温泉，我们都有很多论文没有写，很多会议还没开......
曾经畅想着多少场合可以相聚，可以去听你答辩，看你拍美美的博士毕业照，找寻PolyU的回忆，而现在，我怕自己都不敢回去了。每一次提起或想起，都不想面对，也希望Poly的朋友们坚强。

爱你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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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30
齐齐， 我的第一篇ssci论文终于被接收了，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会也很开心的吧。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真希望我们还能一起写论文呢。
现在要加油毕业咯！好好的。